本报评论员 肖畅
昨日,北京残奥会的火炬开始了武汉的传递活动。我国第一代残疾人运动员程瑜接过了第一棒,而被誉为中国轮椅竞速运动先驱者和奠基人的文清传递了最后一棒。北京残奥会的火炬将于“中华文明线”和“时代风采线”沿路传递,武汉为“时代风采线”的第二站。
残奥会的正式命名始于1984年,全称为“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会”,前身为斯托克·曼德维尔运动会。自1988年汉城第8届残奥会开始,残奥会和奥运会在同一城市举办已成惯例。从今年的北京奥运会开始,一个组委会将同时组织举办两个奥运会,这意味着一个城市申办奥运会的同时,也要申办残奥会。
如今,残奥会虽然在时间上稍晚于奥运会,但与奥运会一样,使用同样的场馆和设施。这说明,两个奥运会的竞技条件已经等同,人们对于两个奥运会的重视程度也已相差不大。当然,残奥会的火炬传递,在规格上也并不逊色于奥运会。在武汉的传递活动中,可见一斑。“同一个世界,同一个梦想”,既属于刚刚结束的北京奥运会,也属于即将开始的北京残奥会。
也许,对于两个奥运会比赛的关注度倒是很难持平的。但是,对于特殊的人群来说,残奥会的意义甚至要大于奥运会,因为其中的选手不仅要超越身体缺陷,还要超越身体极限。这双重的超越,普通人如果要细心阅读,就只有超越于普通的观赛心态。心态的超越,包涵着关切,更包涵着人们对于身体极限以及生命价值的深刻理解,这也从更高的境界构建着我们的体育认知。
我们有没有想过,身体条件被限制的情况下,身体的极限如何突破?这种想象也许永远也无法完成,因为只有特殊的经历才能得到特殊的生命体悟,才能得到对于身体极限的特殊认知。但是,我们可以想象,如果没有残奥会,我们印象中的残疾人运动是什么样子。甚至,如果没有残奥会,有些人或许并没有将体育同他们联系,体育与身体的完美,可能被他们天然地划上了等号。
阅读残奥会的比赛,我们都需要转变认知,转化视角;更重要的是,残疾人也需要靠自己的比赛来告诉我们,这双重超越是如何完成的。他们需要这样的舞台,除了残奥会,也许还需要更多。体育的世界纪录,是以不同形式被标刻的,绝非一个个数字;体育中有人类的宏大梦想,它是靠每一个人内心的梦想融汇的,当然包括残疾人的。
残疾人,在某些国家被称为“能力受到挑战者”,这已包含了平等意识在命名上的努力。而在公共设施方面的照顾,对于残疾人的关切也更多以务实的方式体现了出来。可是,我们依然需要提供一个舞台,让他们去自我展现,并让他们带给我们以体育事业的全貌。
昨日,残奥火炬在武汉的传递活动中,围观的市民依然不少。有位老人苦等三小时却错过了火炬,自己表示非常遗憾。我们欣慰的是,残奥会得到了关注,获得了热情;我们更希望,残奥会中,能有冠军的名字被人铭记,能有优秀的运动员被人当成英雄来崇拜。